*私设如山。
*人物是墨香铜臭的,OOC是我的!
(薛晓)火光中的你
——薛洋的糖果与晓星尘的温柔
晓星尘,晓星尘。你为什么要知道一切?我曾以为可以共你一辈子,在义城,最多添上一个阿菁,一家三口。
薛洋依旧住在义庄里,双眼无神地盯着一只锁灵囊,然后又看了眼在自己少了一根小指的左手,掌心有一颗糖果。
糖纸是透明的,糖颗是浅黄色。这是晓星尘生前给他的最后一颗糖果,薛洋既舍不得又不想吃。他怕吃了,这世上就没了一件晓星尘的东西。
衣服,尸体,灵魂。拂尘,霜华,糖果。
晓星尘,他的晓星尘,就只剩下这些了。
回忆。那几时间相处的回忆,还有在薛洋身体里的那一颗心脏。
噗通、噗通。不知从何时起,心在为晓星尘所动,为他所痛,为他所酸。
晓星尘。如果我以后不再干坏事,不再找人报仇,当个像你一样的正直君子,你会不会回来?
薛洋还记得,当他说想跟晓星尘去夜猎时,晓星尘笑得如黑夜的月亮一样,黑幕下就只有他一点光。他说:「那可不行,你一开口我就笑。我一笑,剑就不稳了。」
那他就更加要去了,薛洋就是想晓星尘哪一天剑会不稳,那样不用他亲自出手,也能报到仇了,用如此简单的方式。
这个方式,他一用就用上了很久,用到村民都死透了,晓星尘握住霜华的手还是稳稳的。道长,你骗人。
那个时候,他做得最多的就是跟晓星尘撒娇。任性的不任性的,正常的不正常的,晓星尘都会一一接受,用他的温柔包容着他。每当薛洋觉得晓星尘对他真好时,他就会恶狠狠地瞪着晓星尘。
薛洋不可以,就算他对你好好,这个人仍然是把你害成这样的其中一人!不要忘记了!你本来是兰陵金氏的客卿,身份混得高贵,要风得风要雨得雨!若不是这个人,你还在兰陵优游自在地过生活!
晓星尘是他薛洋的仇人,薛洋也是晓星尘的仇人!如果晓星尘知道他就是他恨之入骨的薛洋,今天他杀的就不是走尸!不是村民!而是他本人!
薛洋一向说到做到,从来都不喜欢夸夸其谈。他叫晓星尘等着瞧,这仇一定报,那他就会报。
虽说晓星尘对他有救命之恩,虽说晓星尘待他很好。但是有仇就是有仇!常氏跟他有仇的就只有一人,可他都全报了,更何况晓星尘这个自以为是,满腔热血,正气凛然的人,看多眼都觉讨厌。
他就是要晓星尘用他自己的双手把义城里的人都杀了!他看着那些村民一个个都脸露恐惧,男的女的老的幼的,一个个都哭着叫,但发不出一个字,只能啊啊啊的,着实可怜。有的见求没用,立心一横想用武力,眨眼就躺在血泊中,真是可歌可泣啊!
村民都杀光了,日子便又无趣起来。晓星尘出去买菜,他闲时就会跟一跟。这不,晓星尘这个目盲的,不会择菜,每次都叫小贩挑给他,总被小贩择些不新鲜的给他。人善被人欺,这个道理你懂不懂啊?道长。薛洋真是看不下去,绝对不是心疼他,只是觉得他买回来的东西他都要吃,帮他当帮自己,反正也无聊着。
这种生活,倒像以前听过的,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。丈夫帮着工作养家,妻子就负责买菜做家事,女儿就负责哪边凉快哪边去。
薛洋想,他这忙着报仇的也算是工作吧?偷点钱回来就当养家,晓星尘买菜煮饭做家事,不正是一个好妻子了?至于那小瞎子......好吧,勉强把她当女儿。
可是现在,薛洋看着锁灵囊,他那个得来不易的家庭没了,是被他这个丈夫给打散的。
薛洋垂下头来,见到地上有一盒火柴,薛洋失去光彩的眸子又重新染上点点星光。他昨天上街时听到一位妇人说,她说火柴不是用来点火的,是用来实现愿望的,点起一根火柴,可以实现愿望。
他自然是不相信这说法了,但他却把火柴买了回来。
薛洋拿起一根,在盒子上一擦,点燃了火柴。火柴的烛光摇曳,火光微弱,像极了晓星尘此刻的灵魂。
薛洋看着光,看见了晓星尘。
「哎呀!」薛洋欺负晓星尘目盲看不见,趴在地下,叫了一声,假装跌倒,语气可怜,「道长,痛死了痛死了!」
晓星尘有些慌乱,把刚买好的菜全都放在地上,立即把蹲下身,担忧道:「怎么了?这么不小心,伤到哪了?」
薛洋虽然没有哪里痛,但还是很给戏地捂住自己的左脚,「脚啊!之前受的伤才刚好,又摔了一交,痛痛痛,全身都......」薛洋睁大眼,没有说下去,因为他觉得脚那一处很温暖。晓星尘竟为他输送灵力,薛洋一时语塞。
「道长,你怎么这样,随随便便就对一个人好,可要吃亏的。」
晓星尘一边输送灵力,一边按摩薛洋的左脚,他看不见,只好整条腿都按一下,他道:「是你,没差。要害我的你早就害了,好了,有没有比较不疼了?」
是啊,我早就害你啦,你的眼睛还是因为我才没有的呢。
薛洋笑嘻嘻道:「道长,还好还好,有道长疼,不痛啦。」
晓星尘笑着摇头,「是谁刚刚叫得这么惨?还以为你脚断了。」说完,他便把薛洋扶起。
火光忽然熄灭,薛洋一愣,大叫:「干什么!我还没有看够!熄什么!」
薛洋抖住又点燃了一根,画面又清晰起来,但场景已经转了。
「那个小瞎子呢?」薛洋回到义庄,却不见阿菁,只见晓星尘。
「她有名字,叫阿菁。」晓星尘无奈地笑,似乎又好似听到阿菁那丫头在他耳边嚷着那个坏东西怎样怎样。 「阿菁她去了市集,说是认识了一位少年,阿菁去和她玩。」
「哼,那个野丫头,最好走了就别回来,有她在又整天叫我别抢他道长。」
「呵。」晓星尘笑了一声,倒了一壶茶,「那我今天就是你的,可好?」
薛洋努力忽视心里流过的一鼓暖流,「好吧,勉勉强强,我今天就收你一天!」然后,他就拉住晓星尘往外跑,走很久,晓星尘没有说什么,就任住薛洋。
直到太阳下山。
「道长,你真爱笑,你嘴角长期都上扬的。」
「还不是你,讲话一直都如此有趣,想不笑也难。」
原来,他们曾经也是温馨过。
火又熄了。
一根一根,火点了又熄下,最终火柴用光。
薛洋把锁灵囊紧紧抱住,贴在胸口,「晓星尘......晓星尘......」
那之后,薛洋穿了一身白衣,背着霜华,手拿拂尘。
晓星尘,我把自己变成了你,可像吗?
你等着,我一定找到方法让你回来。
「晓星尘,我喜欢你,我不讨厌你了,你回来好不好?」
这问题,没人答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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